他说什么床上的人都没了反应,他站起来看那跪伏在地上的东宫侍读,一身威势压得少年喘不过气来,“东宫就剩你一个人了?”
宁悠跪在地上不敢回话,太子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本该极其尊贵,可慕容泽只剩一个名头,连命都没有了,东宫哪还会有什么人?
景帝看着毫无生息的儿子,终是不忍苛责,只说了句,“让玄离回来吧!”
“臣遵命。”
宁悠赶紧应了,玄离是慕容泽的贴身侍卫,也是东宫暗卫的统领,两年前他为了带慕容泽离开,和景帝动手,以下犯上,被景帝扔还给宋微教规矩。
现在命他回来,或许,是皇帝终于开始念着儿子的好了。
景帝一身薄衫回了隆清宫,许礼看了吓了一跳,生怕照顾不周让帝王染了风寒,他一边递手炉,一边令小太监端姜茶,伺候着景帝卸掉一身风寒。
但景帝却始终目有所思,峻若寒山的眉头紧皱着,他看着许礼给他调茶,忽地吩咐道:“让南山官府再去寻一块苍珂,送到玉巧殿。”
许礼点头应下,不用景帝说,也知道那玉该如何雕琢。
“让人把接星台修一修。”
“老奴遵命。”
玉巧殿的老匠人去了几次接星台,窗户便修的不透风了,只有楼梯吱吱呀呀的,扰的人心烦。
玄离在床榻前跪了很久,他不说,宁悠也知道他过的不易,宋微是他师父,教出去的徒弟被景帝扔了回来,那是宋微的大忌,在宋微身边重新学做暗卫,不亚于拆了人一根一根的骨头,重新拼装,生不如死大概便是如此。
玄离也怨过,怨慕容泽太过绝情,他只要多一息就能救下他,可他偏生要抛下他们,但他也懂,慕容泽的太子当的称职,却从未有一天是开心的。
“你别跪了,不是你的错。”
玄离牵强地笑了笑,伸手抹了一把眼泪,翻身坐在慕容泽床榻边的脚凳上,问:“殿下什么时候能醒啊?”
“老谷主前些日子来了一趟,说殿下身体已无异常。”宁悠的视线落在了躺在床上的慕容泽身上,叹了口气,“只怕殿下不愿醒!”
慕容泽自是不愿意醒,他埋在黑暗中终日浑噩,可总有人说他要醒,在耳边跟他讲他的母后,他的连儿,他的宁悠玄离,那天雨下的很大,闷声的秋雷如同重击在慕容泽胸口,心脏跳动的频率发生了变化,终是逃不过,在闷雷声中睁开了双眼。
眼中是一片惶恐和茫然,他还活着?
他微微起身却险些跌落在地上,身体经久未动,即便有宁悠小心照顾,也难免孱弱无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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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文,文笔有些奇怪,凑合看了乐子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