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舟

等待更好的未来

侍卫不用剑 45

月光被阴云遮住,寒夜彻骨冰冷。


慕容连魂不守舍地从东宫出来,郑胡忙提着灯过去扶他,他身子冷得仿佛一块寒冰,哑声道:“备马。”

郑胡讶然又不敢劝,忙着人去牵御马,同时,知会今夜当值的玄荆。

不一会儿,玄荆亲自牵了马过来,慕容连怀里揣着玄离画的第一本图,整个人还仿佛飘在空中,他步伐混乱地上马。


玄荆脸色如寒霜,带了一点胡人血统的五官在宫灯下显得有些妍丽,他把缰绳递给慕容连,几度斟酌,忽然跪地叩首,拦在御马前,“陛下,属下斗胆,求您…放过玄离。”


黑色的御马已经抬起前蹄,被慕容连勒着缰绳,嘶鸣着落地,差一寸踏碎玄荆头颅,“滚开!”


“陛下,他已经痴傻了!”


“他死了也是朕的鬼!”


慕容连不管他,纵马而去,宫门已经大开,数百金卫跟着他,在暗夜的掩映下去往宁家别院。


他顾忌宁悠,数里外停了马,仗着武功高,只身绕过宁家护院,潜去玄离的房间。


但他刚到房门口,便听里面有人翻身,声音慵懒,“玄宝?你坐起来干嘛?”


慕容连一愣,随即手指节握得啪一声响,整个人仿佛被抢走骨头的炸毛大狼狗——宁悠竟然和玄离睡在一起!?


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,“想如厕?”


灯点了起来,慕容连怕影子落在门上,忙后退两步贴着墙,支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。


宁悠打了个哈欠,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,是被子被掀起来,他拖着鞋子走了两步,影子拉出长长的一道落在门上,他拍了拍小腹,道:“哥哥跟你说啊,你要是这里不舒服,就要这里用力,就会这样……”


一阵放水的声音,慕容连觉得自己仿佛要烧起来了,还表演给玄离看?


慕容连胸口起伏不定,再也忍不过,一脚踹开了房门,“啊啊啊啊——”


宁悠捏着裤边,两步跳到床边,蹭一下拔出旁边的剑,玄离瞳孔猛地一聚,像是被惊到,他可能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,至少在察觉到屋外有人的时候,就该做些什么了,可他只是睁开眼睛,直直地坐起来。


他到底该做什么呢?



宁悠也被吓了一跳,定睛看是慕容连,自觉挡在了玄离面前,“大半夜又发什么疯?”


慕容连阴沉着脸,如阎罗一般踏进房间,徒手抓住宁悠未收起的剑,自虐一般用力,看剑刃划破手心,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,宁悠见他这般,吓得连忙丢了剑,玄离已经傻了,这再疯一个,他怎么对得起殿下?


“你…你…你到底来干嘛?”


剑当啷一声落地,慕容连不在乎满手的血,指着玄离说,“接他回宫。”


“什么?”宁悠不理解了,大半夜一个人来,是打算把人偷走吗?他系好腰带,叉着腰,沉声问:“你既打算杀他,想来与他也无情分,为何非要他回宫?”


“姜太医说他失忆失智,他傻了,你懂吗?”


“我知道。”慕容连紧握着手,疼痛迫他保持最后一丝理智,他声音些微颤抖,“我已经后悔了”


他死死瞪着眼睛,泪光浮现,映出错愕的宁悠。他仰头不让眼泪流下来,声音暗哑,“我喜欢他。”


“?”宁悠瞳孔放大,震惊到无以复加,忽然明白玄离一直在隆清宫根本不是奴才侍卫,是……


他回头看玄离,锁骨旁模糊的篆字一下子清晰了起来。整个人像是被噎住。不等他再多言,慕容连直接越过他,把玄离拦腰抱起来,大跨步往外走。


玄离不理解身上正在发生的事,眼睛一直看着宁悠。

 

“为什么?”宁悠觉得自己也要跟着他们一起疯了,说话都变得癫狂,“你那么折磨他,你告诉我你喜欢他?”


他跌跪在地上,语气沉重冷冽,“您知道,先帝…为什么留不住殿下吗?”

……


慕容连拥着玄离上马,一路赶回隆清宫。玄离像是个被人转手的玩偶,面上冷漠无变化,细看似在皱眉。

————

这个文分散着在离心和侍卫不用剑两个合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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抽空写文也不容易,大家多多点赞。

彩蛋就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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